第117章 過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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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過節
外頭鞭炮聲響個不停, 淩悅被吵得睡不著，披著衣服來到院中，卻發現春桃已經醒了。
對啊, 是除夕啊。
淩悅打著哈欠坐在院子裏。
春桃見淩悅醒了又想要嘮叨, 淩悅趕緊將衣服穿好才拯救了自己的耳朵。
“小姐，旁氏的那些人說後日要來拜見。”
淩悅有了點精神，她知道那些人是想在她跟前討點好處, 淩悅也不覺得煩, 畢竟有著前世的記憶, 她對那些族人還是很寬容的, 雖然一開始他們也挺狼子野心的, 但現在已經被訓得服帖了。
鞭炮聲還在繼續, 淩悅輕嘆一聲：“他們樂意來就來吧, 對了，有沒有淩雀的消息, 她來不來？”
春桃想了想，“是有這麽一個人, 小姐怎麽了？”
淩悅對淩雀的印象還不錯, 她吩咐春桃：“若是雲雀來了，多照料一些。”
“知道了，小姐的心胸還真是寬廣，當時她家好像鬧得比較兇來著。”
淩悅擺手，“那並不是她的本意, 她是個好孩子。”
墻邊又有動靜，不過淩悅已經習慣了, 無論她住哪裏，那些找她的人總是喜歡走墻, 然後將外邊的草地給踩出一條路來。
不用睜眼都知道是長公主來了，有門不走就是喜歡翻墻翻窗，這是幹嘛？多添點刺激？
長公主見淩悅連眼都不睜，她幹脆俯身在淩悅眼皮上落下一吻。
這下不睜也得睜了，淩悅嘆氣道：“我記得我這大門很近了。”
“可是翻墻更快，而且刺激。”
淩悅不想在這個問題上過多糾結，她坐直身子問：“怎麽t不去培養姐妹感情了？”
長公主嘆氣，“孩子大了有自己的想法，這些日子她將自己鎖在了禦書房，折子都不夠她批的。”
淩悅詫異之餘又感慨，“聖上勤奮是萬民之福。”
長公主從袖中掏出一個紅色的小紙包：“壓歲錢。”
淩悅已經長大了，她沒想到自己還能收到壓歲錢，拆開一看發現是一張地契。
淩悅淡定地收下，她已經麻木了。
長公主捏了捏對方的臉頰，“柯氏祖宅的面積還是太小了，我將它周圍的地也買了下來，到時候看你想建什麽？”
淩悅根本沒想那麽多，她就只是想拿回祖宅而已，她坐的是一把搖椅，於是擺爛似的往後一躺，“再這樣下去我就廢掉了。”
“廢掉？那我可以叫你小點心嗎？”
得了，外號又多了一個，淩悅閉上眼睛已經被金錢砸得有氣無力，“你可以叫我小鹹魚，這比較貼切。”
“小鹹魚也好聽，那我叫你小鹹魚了。”
淩悅沒想到對方來真的，她眼睛一睜，“別，你還是叫我傻丫頭好。”
長公主看著天上明月，突然又改了主意：“還是叫悅兒吧，很好聽。”
淩悅倒是沒意見，就是這個叫法讓她想起了早逝的娘親，似乎每一個深愛她的人都會這樣叫她，除開前世的那些不幸，她在其他地方沒再受過什麽委屈。
鞭炮聲終於停了，淩悅躺在椅子上輕輕晃著，平靜訴說起過往：“你知道我和誰學的武功嗎？”
“你娘的侍女。”
淩悅：“……”
在長公主面前還真的是一點隱私都沒有，淩悅也不晃了，她坐起來一本正經地問：“我還有什麽是你不知道的嗎？”
長公主一點心虛都沒有，大大方方承認：“應該沒有，在我們相遇的那一天我就讓人查了。”
對方這麽坦誠倒顯得淩悅很小氣，她又躺了下去，看著天上的月亮。
雖然沒有什麽秘密了，但淩悅還是想要訴說，“嗯，和青鳥一樣，娘親是不讓我學的，那時我不太能理解。”
就如淩覆厭惡淩悅一樣，淩悅也不喜歡淩覆，甚至她討厭整個淩府。
最開始她只能從圍墻那裏翻出去，到後來娘親離世，她學了武功，第一次飛上那間破舊屋子的房頂，就像鳥兒一樣。
可這不是真正的自由，人和鳥兒不一樣。
長公主安靜傾聽著，她知道淩悅在想什麽，對方不是傷感，只是如今日子好了，感慨一下過去。
她也學著淩悅的樣子躺下，“一切都過去了，我和你都是一樣。”
夜晚終於安靜，淩悅本來就是被吵醒的，如今鞭炮聲消停，她的困意又湧了上來。
本來還想和長公主說說話，可意識卻漸漸沈入黑暗。
春桃見小姐睡著，她想將人扶到床上，可長公主她又不太敢動。
不過這些事不用她操心，長公主起身將淩悅打橫抱起。
低頭見對方乖乖躺在她的懷裏，睡得很安穩的模樣，長公主一時又舍不得放手了，她強迫自己不去看，將人帶進房間裏小心放在床上。
又待在床邊看了一會兒，長公主轉身準備離開，可衣角被淩悅拉住。
她又重新坐了回去，聽到淩悅不知在說些什麽。
對於夢這種東西兩人都有些忌憚，長公主湊過去想要聽清對方的囈語，卻被淩悅輕輕咬了一口。
長公主往後仰了一下，又伸手摸摸被淩悅咬過的耳朵，不痛但是有些癢，長公主曲指剮過淩悅嘴唇，笑道：“你是小狗嗎？”
睡夢中的淩悅皺起眉頭，長公主以為對方生氣，“好了好了，不是小狗，睡吧。”
“別……”
淩悅似乎想說什麽，長公主問：“別？”
“別走。”
原來是這個意思，其實在皇宮裏睡和在這裏睡沒什麽區別，而且一個人睡還挺冷的。
長公主笑笑，“我不走。”
聽到這一句，淩悅緊攥的手才松開。
長公主順勢脫了衣服躺在床上，她將淩悅抱去裏邊睡下，然後鉆進了淩悅懷中。
想起從前夢魘時也是這樣，她拉著淩悅的手不放，然後淩悅坐在她的床頭陪了一整夜。
那時的淩悅在她面前還很是拘謹，如今已經是想說什麽就敢說什麽了。
夜深了，長公主也抵擋不了睡意，她又往淩悅懷裏鉆了鉆，一同赴了夢鄉。
次日淩悅又是被鞭炮聲吵醒的，她想動胳膊又發覺胳膊很酸，睜眼看到長公主躺在她懷裏。淩悅對昨天的事有模糊的記憶，她又將人抱緊了些，動作很輕，生怕懷裏的人醒了過來。
但長公主的睡眠本來就淺，若是皇宮裏還好說些，外邊的熱鬧傳不進去，但淩府是在鬧市，這聲音就大了些。
淩悅見長公主睜開眼，嘆聲道：“太吵了，要不回宮再睡一會兒？”
長公主又閉上眼睛，“不用，你再陪我躺一會兒吧。”
今日是春節，但淩悅家中沒有長輩，就只剩下她和長姐兩個人，這春節好像不過也沒關系。
才不管那些所謂的風俗，淩悅被子一拉就睡大覺，見長公主伸手捂住自己的耳朵，淩悅又將被子蓋過頭頂，不過這樣做的效果不大。
不過那些響聲也就集中在某一個時間段裏。
好不容易等到那些聲音消失，長公主將手放了下來。
春桃替她們端來了早膳，或許是沒睡好的原因，長公主竟然賴在床上不起來，淩悅只能自己先起來。
淩悅吃完早膳就在院子裏打拳，又聽見有人喚她，“妹妹。”
淩悅看著淩雅有些意外，她走過去接了姐姐手裏的食盒。
“姐姐不是在宮裏嗎？”
淩雅坐在石凳上，“聖上覺得這樣不妥，讓我回來看看你，那盒子裏是聖上的心意，還托我帶句話給長公主。”
“長公主睡下了，我代為轉達吧。”
淩雅有些驚奇，畢竟長公主的勤奮她看在眼裏，這種日上三竿還沒起的情況實在太少，不過還是不要問那麽多為好。
淩雅將紅包遞給淩悅，又說：“這是我的心意。”
兩年齡相差不多，按道理是不用給的，不過好歹是一片心意，淩悅還是收進袖中，“謝謝姐姐。”
見淩悅沒有推辭，淩雅似乎很開心，她將食盒中的東西取出來擺在桌上，一邊擺一邊說：“陛下說長公主願意的話就在淩府過年就可，往常的年她也是一個人過，不忍心打擾長公主和你，讓長公主不用顧念她。”
淩悅點頭，“我記下了，姐姐你呢？是回皇宮嗎？”
淩雅將空的食盒提在手上，看樣子是準備回去，淩悅見她一個人來都沒有侍女跟隨，於是上前一步想幫她提那食盒。
不過淩雅拒絕了她的好意，“我自己提吧。”
淩悅忍不住皺眉，“你一個人回來的嗎？”
見淩悅有些誤會，淩雅趕緊解釋，“宮裏派了人送我回來，是我自己要提的。”
“自從身體好了之後我就總想自己去做些什麽，所以才不讓宮女幫忙的。”
淩雅臉上有些汗水，明明很累她卻在笑。
這食盒可比那兔子重多了，但或許這樣能讓淩雅有種在活著的感覺吧。
淩悅放心了，她開始還以為聖上和姐姐鬧矛盾了。
“姐姐要回皇宮，我送你一程吧。”
淩雅推拒著不用。
淩悅拗不過她，只能在原地看著她越走越遠，一個轉身之後，對方消失不見。
轉過身卻發現長公主靠在門邊，淩悅笑著招呼：“殿下，該用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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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頭鞭炮聲響個不停, 淩悅被吵得睡不著，披著衣服來到院中，卻發現春桃已經醒了。
對啊, 是除夕啊。
淩悅打著哈欠坐在院子裏。
春桃見淩悅醒了又想要嘮叨, 淩悅趕緊將衣服穿好才拯救了自己的耳朵。
“小姐，旁氏的那些人說後日要來拜見。”
淩悅有了點精神，她知道那些人是想在她跟前討點好處, 淩悅也不覺得煩, 畢竟有著前世的記憶, 她對那些族人還是很寬容的, 雖然一開始他們也挺狼子野心的, 但現在已經被訓得服帖了。
鞭炮聲還在繼續, 淩悅輕嘆一聲：“他們樂意來就來吧, 對了，有沒有淩雀的消息, 她來不來？”
春桃想了想，“是有這麽一個人, 小姐怎麽了？”
淩悅對淩雀的印象還不錯, 她吩咐春桃：“若是雲雀來了，多照料一些。”
“知道了，小姐的心胸還真是寬廣，當時她家好像鬧得比較兇來著。”
淩悅擺手，“那並不是她的本意, 她是個好孩子。”
墻邊又有動靜，不過淩悅已經習慣了, 無論她住哪裏，那些找她的人總是喜歡走墻, 然後將外邊的草地給踩出一條路來。
不用睜眼都知道是長公主來了，有門不走就是喜歡翻墻翻窗，這是幹嘛？多添點刺激？
長公主見淩悅連眼都不睜，她幹脆俯身在淩悅眼皮上落下一吻。
這下不睜也得睜了，淩悅嘆氣道：“我記得我這大門很近了。”
“可是翻墻更快，而且刺激。”
淩悅不想在這個問題上過多糾結，她坐直身子問：“怎麽t不去培養姐妹感情了？”
長公主嘆氣，“孩子大了有自己的想法，這些日子她將自己鎖在了禦書房，折子都不夠她批的。”
淩悅詫異之餘又感慨，“聖上勤奮是萬民之福。”
長公主從袖中掏出一個紅色的小紙包：“壓歲錢。”
淩悅已經長大了，她沒想到自己還能收到壓歲錢，拆開一看發現是一張地契。
淩悅淡定地收下，她已經麻木了。
長公主捏了捏對方的臉頰，“柯氏祖宅的面積還是太小了，我將它周圍的地也買了下來，到時候看你想建什麽？”
淩悅根本沒想那麽多，她就只是想拿回祖宅而已，她坐的是一把搖椅，於是擺爛似的往後一躺，“再這樣下去我就廢掉了。”
“廢掉？那我可以叫你小點心嗎？”
得了，外號又多了一個，淩悅閉上眼睛已經被金錢砸得有氣無力，“你可以叫我小鹹魚，這比較貼切。”
“小鹹魚也好聽，那我叫你小鹹魚了。”
淩悅沒想到對方來真的，她眼睛一睜，“別，你還是叫我傻丫頭好。”
長公主看著天上明月，突然又改了主意：“還是叫悅兒吧，很好聽。”
淩悅倒是沒意見，就是這個叫法讓她想起了早逝的娘親，似乎每一個深愛她的人都會這樣叫她，除開前世的那些不幸，她在其他地方沒再受過什麽委屈。
鞭炮聲終於停了，淩悅躺在椅子上輕輕晃著，平靜訴說起過往：“你知道我和誰學的武功嗎？”
“你娘的侍女。”
淩悅：“……”
在長公主面前還真的是一點隱私都沒有，淩悅也不晃了，她坐起來一本正經地問：“我還有什麽是你不知道的嗎？”
長公主一點心虛都沒有，大大方方承認：“應該沒有，在我們相遇的那一天我就讓人查了。”
對方這麽坦誠倒顯得淩悅很小氣，她又躺了下去，看著天上的月亮。
雖然沒有什麽秘密了，但淩悅還是想要訴說，“嗯，和青鳥一樣，娘親是不讓我學的，那時我不太能理解。”
就如淩覆厭惡淩悅一樣，淩悅也不喜歡淩覆，甚至她討厭整個淩府。
最開始她只能從圍墻那裏翻出去，到後來娘親離世，她學了武功，第一次飛上那間破舊屋子的房頂，就像鳥兒一樣。
可這不是真正的自由，人和鳥兒不一樣。
長公主安靜傾聽著，她知道淩悅在想什麽，對方不是傷感，只是如今日子好了，感慨一下過去。
她也學著淩悅的樣子躺下，“一切都過去了，我和你都是一樣。”
夜晚終於安靜，淩悅本來就是被吵醒的，如今鞭炮聲消停，她的困意又湧了上來。
本來還想和長公主說說話，可意識卻漸漸沈入黑暗。
春桃見小姐睡著，她想將人扶到床上，可長公主她又不太敢動。
不過這些事不用她操心，長公主起身將淩悅打橫抱起。
低頭見對方乖乖躺在她的懷裏，睡得很安穩的模樣，長公主一時又舍不得放手了，她強迫自己不去看，將人帶進房間裏小心放在床上。
又待在床邊看了一會兒，長公主轉身準備離開，可衣角被淩悅拉住。
她又重新坐了回去，聽到淩悅不知在說些什麽。
對於夢這種東西兩人都有些忌憚，長公主湊過去想要聽清對方的囈語，卻被淩悅輕輕咬了一口。
長公主往後仰了一下，又伸手摸摸被淩悅咬過的耳朵，不痛但是有些癢，長公主曲指剮過淩悅嘴唇，笑道：“你是小狗嗎？”
睡夢中的淩悅皺起眉頭，長公主以為對方生氣，“好了好了，不是小狗，睡吧。”
“別……”
淩悅似乎想說什麽，長公主問：“別？”
“別走。”
原來是這個意思，其實在皇宮裏睡和在這裏睡沒什麽區別，而且一個人睡還挺冷的。
長公主笑笑，“我不走。”
聽到這一句，淩悅緊攥的手才松開。
長公主順勢脫了衣服躺在床上，她將淩悅抱去裏邊睡下，然後鉆進了淩悅懷中。
想起從前夢魘時也是這樣，她拉著淩悅的手不放，然後淩悅坐在她的床頭陪了一整夜。
那時的淩悅在她面前還很是拘謹，如今已經是想說什麽就敢說什麽了。
夜深了，長公主也抵擋不了睡意，她又往淩悅懷裏鉆了鉆，一同赴了夢鄉。
次日淩悅又是被鞭炮聲吵醒的，她想動胳膊又發覺胳膊很酸，睜眼看到長公主躺在她懷裏。淩悅對昨天的事有模糊的記憶，她又將人抱緊了些，動作很輕，生怕懷裏的人醒了過來。
但長公主的睡眠本來就淺，若是皇宮裏還好說些，外邊的熱鬧傳不進去，但淩府是在鬧市，這聲音就大了些。
淩悅見長公主睜開眼，嘆聲道：“太吵了，要不回宮再睡一會兒？”
長公主又閉上眼睛，“不用，你再陪我躺一會兒吧。”
今日是春節，但淩悅家中沒有長輩，就只剩下她和長姐兩個人，這春節好像不過也沒關系。
才不管那些所謂的風俗，淩悅被子一拉就睡大覺，見長公主伸手捂住自己的耳朵，淩悅又將被子蓋過頭頂，不過這樣做的效果不大。
不過那些響聲也就集中在某一個時間段裏。
好不容易等到那些聲音消失，長公主將手放了下來。
春桃替她們端來了早膳，或許是沒睡好的原因，長公主竟然賴在床上不起來，淩悅只能自己先起來。
淩悅吃完早膳就在院子裏打拳，又聽見有人喚她，“妹妹。”
淩悅看著淩雅有些意外，她走過去接了姐姐手裏的食盒。
“姐姐不是在宮裏嗎？”
淩雅坐在石凳上，“聖上覺得這樣不妥，讓我回來看看你，那盒子裏是聖上的心意，還托我帶句話給長公主。”
“長公主睡下了，我代為轉達吧。”
淩雅有些驚奇，畢竟長公主的勤奮她看在眼裏，這種日上三竿還沒起的情況實在太少，不過還是不要問那麽多為好。
淩雅將紅包遞給淩悅，又說：“這是我的心意。”
兩年齡相差不多，按道理是不用給的，不過好歹是一片心意，淩悅還是收進袖中，“謝謝姐姐。”
見淩悅沒有推辭，淩雅似乎很開心，她將食盒中的東西取出來擺在桌上，一邊擺一邊說：“陛下說長公主願意的話就在淩府過年就可，往常的年她也是一個人過，不忍心打擾長公主和你，讓長公主不用顧念她。”
淩悅點頭，“我記下了，姐姐你呢？是回皇宮嗎？”
淩雅將空的食盒提在手上，看樣子是準備回去，淩悅見她一個人來都沒有侍女跟隨，於是上前一步想幫她提那食盒。
不過淩雅拒絕了她的好意，“我自己提吧。”
淩悅忍不住皺眉，“你一個人回來的嗎？”
見淩悅有些誤會，淩雅趕緊解釋，“宮裏派了人送我回來，是我自己要提的。”
“自從身體好了之後我就總想自己去做些什麽，所以才不讓宮女幫忙的。”
淩雅臉上有些汗水，明明很累她卻在笑。
這食盒可比那兔子重多了，但或許這樣能讓淩雅有種在活著的感覺吧。
淩悅放心了，她開始還以為聖上和姐姐鬧矛盾了。
“姐姐要回皇宮，我送你一程吧。”
淩雅推拒著不用。
淩悅拗不過她，只能在原地看著她越走越遠，一個轉身之後，對方消失不見。
轉過身卻發現長公主靠在門邊，淩悅笑著招呼：“殿下，該用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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